身上很脏,但我忍不住了。顾燃声音低哑,语气卑微,像怕段瑾跑了一样,抱的更紧,让我抱。
段瑾忍着后颈若有似无的酥麻,声音有些发颤:没关系……我们先止血好不好?
顾燃思考了一会,他现在精神太不稳定,没在段瑾一进门就制住段瑾,就已经几乎耗去了他所有理智。摇摇头,蹭了一下段瑾白生生的脖子,闷声说道:不好。要抱,要闻。然后有些急促的嗅起段瑾后颈,甚至用鼻尖挑开衣领,想往更里面闻。
精神力超过警戒值后,最先爆发出来的就是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而比起对父亲的怨恨和对联邦政府耍阴招的愤怒,怕被段瑾疏远的不安远远多于前二者。
获得惨胜回到基地里后,他身上全是伤,雄性求偶的本能让他没法在这么落魄的情况下去找心上人,只好回到了心上人曾经住过的巢穴。
可是心上人离开这里太久了,巢穴里心上人的气味很淡很淡,几近消失。
意识到心上人抛弃了他,离开了他构建的巢穴后,更是加剧了他的不安,并转化出强烈的破坏欲与攻击性,想把靠近他的人都杀了。
但如果他这么做了,小瑾就再也不可能再允许他接近了。
可以说,对心上人惦念与渴求,是拴在他身上唯一的一根铁链,限制着他不去做堕入深渊的事。
也因此,他拒绝了抑制剂。
他不允许自己的腺体有任何损伤,只有保证是帝国最顶尖的哨兵,才能在求偶竞争中胜出,有资格站在段瑾身边,祈求他的垂怜。
但不用抑制剂的后果就是精神力更加不稳定,有好几个瞬间,他都想不管不顾地去把段瑾强行绑到身边,一刻也不再分开。
好在他的心上人很心软,已经被他骗回了怀里。
顾燃有些得寸进尺,鼻尖偷偷碰上了他觊觎已久的白软腺体,黏糊糊道:想亲,还想舔。
哨兵腺里早就没了顾燃的精神力,恢复了最初的平坦白皙。段瑾被他碰得整个脊椎骨都在发麻,想往前躲开顾燃的触碰和灼热吐吸,却更是把自己往顾燃怀里送。
顾燃抱的更紧,沉迷的蹭着段瑾哨兵腺,胡言乱语道:小瑾为什么晒不黑,好香,想把它舔得粉粉的好不好,粉色好看……
哨兵腺实在是太敏感了,不过是被鼻尖不轻不重的蹭了两下,就让段瑾整个腰都软了:不要,身上有汗,还没洗澡。
顾燃声音更哑:我帮你舔舔干净……
不……段瑾推了一下顾燃,听见一声闷哼,怕碰到他伤口了,不敢再挣动,耳垂红的快滴出血,先处理伤口……
先?处理完就给我舔舔吗?那好吧。顾燃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用力吸了口段瑾,才从他肩上抬起头。一只手依旧牢牢抱着他腰,另一只手打开医疗箱,胡乱扯了点绷带。
别乱绑绷带呀。段瑾握住顾燃手臂,你这样越弄血越多。
顾燃心神大半都放在了自己麦色手臂上的几根细白手指上,想着该怎么把它们含进嘴里,哑声说:小瑾帮帮我。
就算顾燃不说,段瑾也有这个打算,因为感觉顾燃现在脑子乱七八糟的不好使了,让他自己处理伤口的话说不定甚至会让伤口裂开。
段瑾挣了挣身体:你别抱我这么紧,我这样怎么帮你呀……
顾燃没忍住又低头吸了口段瑾,才松开了一点,让他能从自己怀里直起腰。手依旧搭在段瑾腰上,一旦有想跑的意图,他瞬间就能发力把人捞回怀里继续抱着。
段瑾拿出医疗箱里的软膏,小心翼翼的给顾燃手臂伤口涂上,然后吹了吹:疼吗?这种药应该都会有些疼,你忍忍……别绷紧肌肉!又流血了!
段瑾按住顾燃突然绷紧的粗壮手臂,心里想着就算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身体反应却骗不了人——哪怕s级哨兵也会怕痛。
放松放松,我再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
段瑾凑近了些,吹的更加小心翼翼。
细细凉风吹在敏感的伤口边缘,顾燃用力握紧另一只手才勉强控制住没再绷紧肌肉。如果不是常常受伤,顾燃此时甚至觉得自己恋疼,不然为什么伤口还在流血的情况下会有反应……
我再补点药膏。段瑾又挤了一坨软膏,然后小心地用绷带包好伤口。虽然因为生疏而不美观,但好歹没继续流血了。
段瑾示意顾燃把上衣脱了:你身上也有伤口吧?来涂点药。你忍忍,忍不住就叫出来,外面听不见的,或者咬被子也可以。
顾燃当然不会痛呼出声,只是段瑾每往他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吹口气,他的呼吸就会粗重一些,到侧腰上最后一条细小伤口被涂上软膏包扎好后,顾燃浑身都覆上一层亮晶晶的汗液。
腿上有伤吗?段瑾问。
没有。顾燃重新把段瑾牢牢抱回怀里,蹭着段瑾瞬间红起来的耳垂,粗重地喘息着,低声恳求道:可以给我舔舔了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段瑾不解道,然后想到顾燃现在脑子已经坏掉了,估计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狗,像他的精神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