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荣光会多怀疑,毕竟下毒是真的,陌生伙计突然出现在后厨也是真的,犯罪链俱全,唯一搞不清的只有受害人,可大理寺又不是抓受害人的,他们的功绩都捆在加害者上面呢。
这么一来,大理寺不会深究了,外人和皇帝听了,则会感慨,孟昔昂真是福大命大。脑袋上顶着一个幸运的标签,这可是大大的加分项。
唯一会揪着这件事不放的,估计只有三皇子,但他能说什么,他能跳出来说,那药吃了必然会变哑巴、没变就是你有问题吗?如果他真这么干了,孟昔昭恐怕做梦都能笑醒。
多好的敌人啊,都不用他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笨死了。
……
晚上,孟昔昭早早地睡了,参政府中,孟旧玉却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孟夫人打着呵欠看他踱步。
孟旧玉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二郎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孟夫人困得要命,今天大儿子是被抬回来的,差点没把她魂吓飞了,后来听说虽然中了毒,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腹中胀痛,她才放下了心。
被刺激了这么一通,她今天就没什么精神了,只懒懒的反问:“我家二郎什么时候不聪明了?”
孟旧玉一听,砰一下坐在夫人身边:“不是啊,夫人,你是没看到二郎在御前的表现,你什么时候见过二郎嚎啕大哭?今天我就见着了,他看陛下的眼神,说句大不敬的,好像陛下才是他爹,我只是一个熟人而已!”
孟夫人:“……你是说,二郎对陛下,有孺慕之情?”
孟旧玉卡壳一瞬:“额,好像也没有。”
因为出来以后,他实在是过于好奇,问孟昔昭怎么哭得这么快、还这么多,孟昔昭从袖子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药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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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光难过,拿出帕子,一边拭泪,她一边说道:“原来二郎心思这么重……我也不是一个好母亲,整日忙着管理府中内务,还非要亲力亲为的管那些庄子铺子,可咱们就三个儿女,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我每次见他,只会问他吃了吗,缺不缺钱,想不想出去玩,二郎心思敏感,怕是早就发现我对他并无期待了,我只是想让他快乐的过一生,却不知,正是我这种心思,令二郎难过,以至于现在他做什么,都不会跟我说……”……
你的荣光难过,拿出帕子,一边拭泪,她一边说道:“原来二郎心思这么重……我也不是一个好母亲,整日忙着管理府中内务,还非要亲力亲为的管那些庄子铺子,可咱们就三个儿女,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我每次见他,只会问他吃了吗,缺不缺钱,想不想出去玩,二郎心思敏感,怕是早就发现我对他并无期待了,我只是想让他快乐的过一生,却不知,正是我这种心思,令二郎难过,以至于现在他做什么,都不会跟我说……”
话音渐渐落下,她抬起头,跟孟旧玉对视。
中年夫妻相顾无言,下一瞬,两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孟家夫妻:二郎,是爹/娘对不起你啊!
……
睡梦中,孟昔昭打了个哆嗦。
*
第二天,孟昔昭先去看了看点着炭盆、捂着厚被睡得正香的大哥,然后才精神抖擞的去结业了。
领了自己的结业书,然后,孟昔昭得知,对他的任命不日就会发下来,让他回家等着就行了。
孟昔昭心想还真麻烦,面上却笑笑,还送了两粒金豆子给这个人。
对方眉开眼笑的收下了,提前叫了他一声孟大人,孟昔昭心安理得的应了一声,然后去东华门外,买了一盅红枣乌鸡汤,就回家去了。
孟昔昂看着孟昔昭手里的红枣乌鸡汤,表情十分诡异。
“二郎,这是妇人坐月子才吃的东西吧?”
孟昔昭吹吹冒热气的乌鸡汤,“谁说的,何时补血养气成了坐月子专属了,大哥,你中了毒,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就该喝这个。”
孟昔昭那药可能还是灌少了,昨天孟昔昂还疼得满头冷汗,晚上就昏睡不止,等到了今天,看着好像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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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光好多声,你还睁眼看我了,这个你也不记得了?”
孟昔昂想起某个画面,眼睛一亮,“记得记得。”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中毒加醉酒,他的记忆都模糊了。
玩了一手蒙太奇,把孟昔昂糊弄的对他的说法深信不疑,然后,孟昔昭就安心的说起了别的事:“大哥,现在你不用担心了,陛下说了,只要你能挺过这一关,他就不会亏待你。要我说也是,你怎么这么倒霉呢,上次春闱,咱们要给祖父守孝,你没能参加,这次,你又被人下了毒,真是,要不是被下早死批语的人是我,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科举跟你犯冲了。”
孟昔昂还在回忆昨天的事呢,闻言,他下意识的就呸了一声,“什么早死不早死,都是要当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
孟昔昭耸肩,把自己混不吝的人设贯彻到底。
孟昔昂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想起他刚刚说的,孟昔昂心里先是升起一丝窃喜,然后,又慢慢沉了下去。
这次算是躲过去了,可他躲一时,不能躲一世,就算旁人不知,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么?他已经不是那块料了,更何况,三年又三年,他实在是不想当个万事不做、只做学生的人。
连他弟弟都另辟蹊径,准备走上官场了,他总不能还庸庸碌碌着,再说了,明年县主就要嫁给他了,到时候新郎官骑马迎亲,别人问他是谁,难道还要回答,他是参政之子孟昔昂?
脑袋上极为逼近的压力倏地消失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后,孟昔昂的脑袋瓜也确实恢复聪明了,他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又分析了一通三年后再考,他到底能不能考上的可能性。
沉默许久,孟昔昂的眼神渐渐坚定下来,抬起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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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光家主人请您出去叙旧。”
孟昔昭名声在外,能给他送请帖的,全是纨绔,直接就说不去,紫藤听了,一点没犹豫,转身就要把请帖拿走,余光看见请帖上的紫色,孟昔昭突然叫她:“等等,把请帖拿来我看看。”
紫藤淡定的走过来。
这请帖上没有一个字,只是用淡紫色的颜料,画了一棵长长的细竹。
孟昔昭茫然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福至心灵,他笑了起来。
他吩咐紫藤:“去准备马车,郎君我要出门会友。”……
他吩咐紫藤:“去准备马车,郎君我要出门会友。”
紫藤哦了一声,然后就去准备了。
半柱香之后,孟昔昭下了马车,走进不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