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叶子你嗓子哑了,我去煮点雪梨汤。”刘艺说完钻进厨房躲清静,斗争安慰人什么的真心不是他强项,还是踏实干点实事比较自在。
“你看艺哥多好,多体贴,属你最黑心。”柳叶指着长孙默,躲避着他故意扫来扫去的笤帚。
“艺哥是怕被你口水咽着。”长孙默毫不给面子反驳,她哭是哭完了,以对她的了解,接下来少不了一番诉苦。其实他也很好奇,谁本事那么大把属朝天椒的柳大小姐给弄哭了,只是看着她哭,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柳叶干脆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省得再‘碍’长孙默手上笤帚的事。“长孙默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她受挫了,历上第一次小心灵严重受创,想诉诉苦一个两个都任她自生自灭,这帮损友心肠太硬了,有严重落井下石的嫌疑。
终于把某人弄得满地沾鼻涕的纸都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长孙默擦了擦手,仗义说道:“来吧,我肩膀借你,再痛快哭一场吧。”他的肩膀虽然不高,但够宽厚。
“马后炮。”柳叶十分嫌弃的踹了下轮椅,没用多大力,自然也没踹动。
长孙默这下逮到话柄了,“哎!你这个人哎,可真够一说的。不安慰你,你埋怨我,要把肩膀借你寻找安慰又不领情,横竖都是嘴,理都让你一人儿占了。”
“怎么嘀吧。”柳叶晃着脖子,颇为得意,显然跟长孙默斗几句嘴心情好多了。“有本事你浑身上下都长嘴啊!”
“你…我…,好,念你刚哭一场的份儿上,这回算你赢。”长孙默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柳叶蛮不讲理的话让他哭笑不得简直。
“本来就是你没理,哼!”把长孙默说败了,柳叶心情大好,一扫进屋时的阴霾。
“那就说说吧,怎么回事?”长孙凝在旁看了半天,本来她心情低落什么也不想管,若今天换成另外一个人哭死她也不会过问,但唯独柳叶的事她不能不管,因为她曾多数毫无理由的维护她,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谁惹你了?”
一听长孙凝问这个,柳叶小脸一垮,一副含冤莫伸的委屈模样,愤愤说道:“除了文煜那个没心没肺没肝没感情的家伙还有谁?”听那一串没这没那的形容,显然文煜把她得罪得不轻。
“你说谁?”长孙默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文煜。”柳叶咬牙切齿的重复,恨恨的样子,好像文煜此刻若在面前,她一口就把他吞掉,方解心头之恨。
这丫头啥时跟文煜扯到一块儿去了?长孙凝不解,貌似他们上次在这儿碰到才第一次见面吧。若是文煜的话便说得通,全X市能让柳叶吃瘪,还只能躲起来哭的,掰着手指头数不超过五人,他算一个。
“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去招惹他干吗?”长孙默严肃问道,也问出长孙凝想问的。
“我……。”柳叶吞吞吐吐,看看两人又低下头,想说又不说。
“你犯在他手里?”她迟迟不说,长孙默只好乱猜,但不用想也知不可能。
“姐可是靠谱好青年。”白楞长孙默一眼,心里吐槽,*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再泼辣,做事也有分寸的好不好,又不是像冯琳琳那样胸不够大,还没脑子的。
“你该不会……。”想到那种可能,长孙凝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一个是严谨的检察官,一个是毛躁的御姐萝莉,冰山跟火山的碰撞,天呐!那得多壮观。
“姐,不会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自动忽略长孙默,柳叶点头,并一五一十把事情始末讲一遍。她本也不是矫情人,喜欢就喜欢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你们说,文煜是不是很混蛋,姐姐我起早贪黑去学厨艺,好不容易有小成,想让他尝尝。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损我一顿,还让人把我赶出检察院,二十年的面子都丢光了,拜他所赐,简直气死我了。”越说越气愤,好像又回到当时。
正巧刘艺炖完雪梨汤端出来,她接过一口气喝干。刚出锅的汤,浑然不觉烫似的,当即把刘艺吓得呆住。乖乖,这得受多大刺激啊!
“合着你这些天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他去学厨艺,然后一举来个先抓住他的胃,再抓住他的心,结果现实很残酷,你太高估自己魅力了。要我说,文煜真明智,就你做的那东西能吃吗,简直就是杀人灭口必备良药。好在他没吃你做的东西,万一吃出个好歹,你可要背上个谋害检察官的罪名。”长孙默连挖苦,带陈述事实,但怎么听都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柳叶从小没受过这种委屈,她真心实意向人示好,人家却不领情,再加上长孙默劈头盖脸说一顿,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我喜欢他怎么了?他凭什么那么对我,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