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告我,因为我说的全是事实,你要告我的话,就是做贼心虚。”妇人几乎是闭着眼神把话说完的,长孙凝听了,明眸眨动。这个理由有意思,话里有话啊!凡不傻的人指定都能听出来,虽然并不一定清楚具体指的是什么。
其实,长孙凝心里还有一点十分不解,要知道她姓名容貌,以及长孙默所住医院都不是难事,只要细心打听就行,但这妇人如何知道自己这个时间在医院?要知道,她每天来看长孙默的时间都不固定,今天是华子昂早起去开会,顺路正好送她过来,所以早些,难道纯属巧合吗?
“你是威胁我么?”长孙凝似笑非笑的看着妇人,谁也猜不透她真正的情绪是什么。
“不,我是实话实说。”妇人强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情绪,演技连三流演员都不如。
不过,这两句话说得倒颇有劲道,难道是刺激了她的肾上腺素分泌?长孙凝真想给她呱唧呱唧,“实话,我喜欢。”
“你……。”长孙凝的思路妇人实在跟不上,不解的看向她,这就被说服了,不是说她非常难缠吗?吓唬人的?
长孙凝接过妇人的话茬儿,说道:“我这个人没太多优点,但有一点,我特别引以为豪。”
“什么优点?”妇人脱口问道,她想不明白长孙凝到底想说什么,怎么绕到优缺点上了?
“自古人无信而不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一、不、二!”长孙凝清脆嗓音字正腔圆,听得妇人莫名感觉后脊正冒凉风,“大妈,回去等法院传票吧。”
“你…你不能告我,不能告,我……。”妇人才恍然大悟,但长孙凝心意已决,照以往情形看太低调未必是什么好事,那她何妨高调起来。
“大妈,劝你还是别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你老公害得我弟弟险些丧命,他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这责任他的担,后果他得扛!我弟的罪不能白遭。”
“不,我老公不能坐牢,你弟又没死。”
死字生生刺痛长孙凝耳膜,黛眉倒立,“你说什么?有种再重复一遍!”妇人的话彻底将她激怒,这哪是人,分明长一肚子狼心狗肺。
“……。”妇人哪还敢再开口,赶紧噤声。
她应该庆幸,长孙默如今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定叫她十倍偿还。长孙默没死她就想万事大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是不是把她儿子弄得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就如她这般自私自利的性子生出不健全的儿子再正常不过,那必然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肯定上辈子就没干什么好事。不过,长孙凝心中之话自然不会说出口,凭白落人口实。
见长孙凝沉默半天不语,妇人壮着胆子说道:“我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话,惹你不高兴,可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你不能做的那么绝。只要你放过我老公,叫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
妇人又哭起来,长孙凝皱眉,这家伙精神真有问题?怎么时好时癫的,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冷笑道:“法律女神是蒙着眼睛的,而且姑奶奶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菩萨心肠。你老公开车从我弟身上辗过去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自作孽,不可活!”这事儿想必华子昂都已经很孙家乐交待好了,她不想再费神,只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