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见叶碟还在擦拭新靴子,李太白不由的有些皱眉。
将刚刚从脚趾缝中搓起的细泥屈指一弹,正中叶碟前额。
“带来了。”
挤眉缓解了下疼痛,叶碟将长靴放入怀中,又从怀中掏出四柄翠玉无名指般大的飞剑放在李太白面前。
“青梅竹马,两无猜。自从上次被您老人家教训之后,我都是随身带着的。”
叶碟恭恭敬敬的道,只是他那捂着自己屁股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李太白的眼睛。
“老夫赠与你飞剑乃是防身所用,必要时可救你一命,你倒好把它们给供起来!”
青梅竹马两无猜被李太白逐个端起瞧了个仔细。
“不错不错。”
李太白有些惬意的闭上眼睛,也不知实在称赞叶碟将四柄飞剑蕴养的不错,还是在回味指尖残留的味道。
“太师叔祖,跟您老人家打个商量,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贵手,帮我把这四柄飞剑的禁制给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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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碟抱着怀中的长靴,满怀期待的望着李太白。
“嗯?”
李太白斜眼瞧了叶碟一眼没有话。
“你老人家不知道,下个月就是我师妹十六岁生日,那时她就成人了!我想着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也要拿出一个礼物不是。”
见李太白并没有动怒,这才壮着胆子继续道。
“你老人家也知道,师娘给我的月钱赶上集会都给师妹买吃食了,钱到用时方恨少,思来想去,也就你老人家的这四柄飞剑是最上得台面的礼物了。”
想起集会上那些蜜饯,还有冰糖葫芦,囊中羞涩的叶碟总是觉得很忧郁。
“修道者大多以气驭剑,因为你体制特殊我才想出了以血养剑的方法,虽不能踏剑冲霄三千里,但关键时尚可救你一命。”
李太白仰头灌了一口酒对叶碟徐徐道来。
“此法唯一的缺陷便是,想要抹除禁制需要你身死道消。寻常人得了老夫这飞剑必是欣喜若狂藏着掖着,你子倒好,时刻想着送你师妹,怎么她答应做你媳妇儿了?”
听着李太白奚落的声音,叶碟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本就忧郁的神情顿时有深沉了几分。
因为锁心咒的关系,所以叶碟对道消丝毫不在意,但身死的话就永远也见不到师妹了,这让叶碟很烦恼。
“连你媳妇儿都不是,还想着送人家飞剑。要不你想办法把你那师妹带来,老夫出手打晕她成就你的好事岂不快哉!”
光是看着叶碟的样子李太白就知道这呆子至今还没跟人家女孩开口,对此李太白好不吝啬自己的鄙视。
抬头对为老不尊的李太白怒目而视,想着每次比试都把自己打趴下的王师兄被太师叔祖一招打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叶碟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跟李太白动手的想法。
“哼!”
不能对李太白动手,其他的方法却还是有的,拿起一壶还没有开封的酒,叶碟奋力掷向山崖之下。
唰!
叶碟只觉得一道劲风狠狠扫过自己的脸颊,而后原本卧在地上的李太白负手而立,手中还提着被叶碟丢出的那壶酒。
“不错,脾气到是长了不少。”
李太白看着叶碟笑道。
“阮丫头的手艺欠佳,不过针线活计却是没有落下。叶子,不如你改投在我的门下!”
叶碟怀中的长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太白的手中,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叶碟。
叶碟有心去抢回自己的靴子,但身形才一动,便被李太白脚上的破鞋给“安抚”了下来。
“老夫还会跟你这娃娃抢鞋穿不成!”
将长靴丢还给叶碟,李太白登高独自饮酒。
“我五岁开始给您老人家送饭,你老人家至少十年都没有洗过手了!”
不停的擦拭长靴上的指印,叶碟满腔委屈的道。
听着叶碟的话,李太白手中的酒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而后老人强行选择过滤掉叶碟刚才的话。
“你那师妹分不赖,又是章仝玄那臭子的宝贝女儿,根本不会缺宝贝,老夫送你的飞剑还是你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