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缺先是动用自己的神识,探入对方的肉身中,打量了一番对方的现状。在确定对方也是已经突破完毕,眼下和他一样,正处在温养和巩固当中。
他便口中低声:“得罪了,君家姐姐。”
呼呼呼,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便在悬棺上响起。
余缺运用其尚且不太熟悉的真气,将之直接打入了君白凤的体内,拿对方当做是修炼的辅助器物,用以熬炼自家真气。
君白凤此刻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开口就轻喝:“你!好大的胆子。”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就双目失神,顿觉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觉,仿佛电流一般,在她的身上炸开,让她的道心都差点失守。
君白凤此刻脑子晕乎乎的,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事儿,怎的这般——难以言齿。上半截时分,可不像是现在这般啊。”
并且更加让她又羞又喜的是,她发现当余缺的真气涌入她的体内后,她体内的真气也被带动,两股真气勾连间,对外界香火和灵气的提取速度顿时增长了一大截。
君白凤强行定下心神,分辨了一番,发现其竟然是她自个修炼时的三倍以上。
这下子,她彻底的心神失守,欲拒还迎般的随着余缺去了,任由对方引导着吞吐灵气,打磨阴神。
不仅仅君白凤这般恍惚,余缺也是同样如此。
他没有想到找君白凤一起修炼,除去能够发泄他的杂念、让他心神舒泰之外,修炼的效率竟然也是这般的高效。
“好好好!早知道这样,早该如此了。”余缺在心间暗叫着。
他还抽空瞥了眼君白凤的状态,当发现这位女将的败象明显,惶惶不可终日般后,他当即就不再顾忌对方,而是一味的沉浸在了大开大合的修炼当中。
两人周身的灵气、香火,犹如风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灌入他们的体内,化为养料。
霎时间,余缺和君白凤两人,他们的肤色晶莹、气血鲜活,状态都是好极了。
且不知道为何,他们先前还存在着极其深的隔阂,现在经过了这般并肩修炼,两人的隔阂顿消,配合起来颇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如此修炼,这俩人一炼便是炼了三个日夜。
一直等到洞府中的灵气,被两人彻底的炼化干净,他们方才怅然若失的从修炼状态中回过神来。
这两人猛然惊醒,相互间看了对方一眼,面色都是局促。
“你……”
“我……”
他俩支支吾吾的,朝夕相处了这几日,竟然都不知该再说什么。
特别是余缺,他此刻头脑清醒了,脑筋正疯狂的转动着,想着应对狡辩之词,生怕眼前的女将一个不爽,伸手将他打杀掉。
好在他多看了几眼,发现君白凤的面上只有羞意、恍惚,并无杀意。
他心间大松一口气。
正当余缺琢磨着,该说些什么话打圆场时,那君白凤却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四周,然后恶狠狠的道:
“此间事,只可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人知晓,不管你在何处,我都要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
知道了么?”
余缺小鸡啄米般点头:“懂!”
见他这般识相,君白凤冷着一张脸,不再多说。
此女一闪身,就从内棺当中跃起,等到她落下时,便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席劲装,披挂在了身上,并束起腰带,眨眼间就穿戴好了。
余缺慢腾腾的起身,想要在内棺中摸索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入手间,仅仅只有一蓬蓬骨灰、纸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就在进入悬棺前,已经化为了灰飞。
不过忽然,他眼睛微亮,瞧见了缩在棺材角落处的费武囊袋。
他将此物摸起来,试着将真气输入其中,看看能否用新生的真气撬开此物。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五通囊袋,半点抗拒都没有,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打开。
余缺用真气在囊袋中转悠了几圈,还利索至极的就将此物炼化到手,能够驱使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