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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球状闪电》(中)/为雪糕加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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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陈博士总算没有想到,能够在一个上世纪五十年风格的大院和二层小楼前,见到这位著名的理工科出身的高级将领,他的肩章上有三颗星。

李幼兵扮演的林峰气度儒雅,很是高兴地同陈光聊了些球状闪电和他最近关于龙卷风“风卵”的研究成果。

林峰是哈军工的高材生,电子学专业出身,但已经很久没有从事技术工作,而是转到纯军事指挥领域。

但以他的视野、格局,包括听女儿在俄国和格莫夫交流的经过,还是能给这两位天纵之才的博士们一些建议和方向。

“球状闪电的研究很难,但也可能很简单。”林峰在家宴饭桌上平易近人地和两位后辈闲聊,“给你们举个例子吧——”

“我们五六十年代见过的第一台计算机是前苏联的,主频我忘了,内存是磁芯存储器实现的4K,装它的箱子比书架都要高,小云成天向我吹嘘她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编程高手,但到了那台计算机上,编一个计算32的程序都会让她出一头汗。”

林云笑道:“那时只有汇编语言吧?”

“不,只有0和1。机器不会编译,你要把程序写到纸上,然后一个指令一个指令地把它们翻译成机器码,就是一串0和1,这个过程叫人工代真。”

“也许是我们想的太复杂?”陈光脑海里突然出现上个月跟江星辰出海时看到的灯塔,禁不住喃喃道:“那灯本就是在那里的,但只有亮的时候你才能看到……”

“什么?”林云被他没由来的一句话打了个岔,但又极聪慧地想到:“你是说……”

“对!”陈光猛地站起身,“会不会格莫夫的3141发现的27枚球闪,根本就不是他们创造,而只是发现?”

“所以我们之前的数学和物理模型都是狗屎!现在用最简单的0和1的思维去想,我们不应该试图生产,关键也不是在闪电本身的结构,更不在于磁场和微波之类的外加因素,而在于使闪电覆盖尽可能大的空间!”

林云极其兴奋地看向林峰:“爸爸!军方实验室有没有可能支持我们建立一个……一个不小于二十平方公里的闪电阵列?我想在这个区域内将安装上千个闪电发生器。”

“那就涉及到超导电池储存了,一节的价格三十多万,你们需要一万节……”林峰面色怪异,“够我们装备好几支苏-30中队了。”

林云顿时有些气馁,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从父亲这里走一点后门,何况是她这个校级军官来申请这种资金规模的实验,特别在知道苏大哥之前的失败之后。

实验性的研究,只能投入实验性的资金。

一直没有讲话的陈光突然一拍桌子,“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去海上,渔民是怎么打鱼的?他们也没有在近海的每一处都插上网吧?”

“所以我们只需要将闪电移动起来,它覆盖的面的面积足够大,我们就能建立发现球闪的基础。”

陈光胸有成竹道:“现在把雷电武器放电打击的目标,从地上搬到另一架直升机上,就能形成一条横在空中的放电电弧。”

“如果两架直升机以相同的速度飞行,就能带着这条电弧扫描大面积的空间,效果与闪电阵列是一样的这样只需要很少的超导电池就行了!”

林云开心地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基地!”

林峰看女儿推门而出的背影,对做客的陈博士感慨道:“从很早开始,似乎唯一值得为之疯狂的,就是武器了,各种武器。”

还有它们的应用,陈光在心里补充道。

“这是她妈妈。”林峰不知道想起什么,也没了胃口,带着陈博士来到书房,指着墙上的照片给他看。

他突然看向这位气象学博士,说出了一句和江星辰大意差不多的话:“小陈,如果有可能,你多帮一帮她,但要保持自己的底线。”

军人说话直率,也不遮遮掩掩:“我不是说我的女儿没有道德底线,是她妈妈的事影响太大,导致她没有科学伦理底线。”

林峰叹了口气:“林云小的时候是她妈妈带大的,我在前线,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

“但79年她妈妈也作为通讯连连长去了南越,那时通讯设备比较落后,前线通讯还使用大量的电话线路,敌人也惯于切断电话线后设伏。”

“有一次激战正酣,她带人查线时遭遇埋伏,三位通讯兵在接线时被一种伪装成竹节的炸弹夺去生命。”

陈光心里一顿,想起了林云车上的装饰品,台下的观众亦如是。

她把那个差点杀死她母亲的地雷当做装饰品,然后自己也发明了另外一种“优雅”的液态地雷。

林峰停顿片刻,目光掠过相框边缘:“排雷过程中,她妈妈不幸惊动了越军留下的蜂群,马蜂追着她蛰,她跳进池塘,每次探头换气都能看到蜂群盘旋。”

“前线通讯一刻不能耽误。”将军的喉结动了动,“她最终冲出水面,顶着蜂群接好了线路。当巡逻队发现时已昏迷不醒。”

“医院里,毒素让她全身皮肤发黑溃烂,五官肿胀难以辨认。五岁的小云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他转向陈光:

“此后整整一年,林云再没说过一个字,等重新开口时,语言已经很不流利了。”

林峰语气愈发低沉:“再后来,她同迷上球状闪电的你一样,已经深深地爱上这些武器了。”

“人就是这样的,这些改变他们人生的东西,总是会以不同的方式占据内心……至死方休。”

银幕前的观众和此刻的陈光一样,算是慢慢在看清林云这个真正主角的形象。

从三十分钟左右陈博士引出核心线索开始,电影篇幅就一直在铺垫和展示、现在又通过江星辰和林峰的回忆,具象她性格的成因。

但伍迪艾伦等人却尤其惊讶——

没有导演会在影片行至中后段,就提前把主角的人物逻辑、行为动机完全揭示给观众看,因为这会破坏叙事结构,使得后面的内容失去期待感。

因为这是改编电影,不少人已经知道最后的结局。

而想要做增益,就必须改变叙事结构,使之更具情感冲击力。

路想要做什么?

喜欢在影片里玩隐喻的贾科长则想起来在那一段关于红色帝国和格莫夫的戏份中,有一段林云外出又红着眼眶回归的片段,难道伏笔在这里?

在他的认知中,如果这位天才导演先给了你一块美味的面包,那后面定然还会有可口的牛排,他绝不会叫你半饱不饱地吃到最后。

所有此刻心存疑虑的导演们,都等着这块牛排将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在何处。

……

无论如何,关于球闪的研究又找到了新的方向。

因为战备局势的紧张,在和平年代不大可能被允许通过的球闪发现实验,还是在林云的艰苦努力下通过了申请。

林峰是不会徇私的,一切只能按照规章制度来,因此他们这个所谓要制造球闪武器、却至今连球闪都没研究明白的军事项目,仅获得了两架武直9的支援。

首次试验这天天气很好,凌晨的地面几乎是净风,参加项目的所有人员来到试验现场,所有工程师、工人和地勤人员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人。

离直升机起飞点不远处还停了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雪白的衣服在初露的晨光中十分刺眼。

林云取来两件黄色的连体工作服让飞行员穿上,“这是从供电局借来的屏蔽服,是在高压线上从事带电作业的工人穿的,它用法拉第笼原理产生电屏蔽,对闪电也有一定防护作用。”

一名飞行员接过防护服笑道:“如果它比毒刺导弹更可怕,穿了也没用。”

林云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看着两架武直9升空,顺风飞行,互相靠近开始放电。

从地面的望远镜中看去,两机开始慢慢拉大距离,电弧也在被拉长,它开始几乎是一条直线,随着距离的增大波动也越来越大。

当两架直升机最后到达极限位置时,电弧仿佛是一条在空中狂舞的轻纱,好像马上就要挣脱两端的束缚凌空飞去。

但对于这些对球闪一无所知的人类而言,即便做足了准备,意外还是很快发生了。

无法控制的闪电击毁了尾部螺旋桨的控制线路,造成螺旋桨停转。

而直升机的尾浆是用于平衡主螺旋桨产生的扭力矩,它一旦失去动力,直升机的机体自身就会朝主螺旋桨旋转的反方向转动。

陈光面色惊恐地对着负责指挥的林云大喊:“让他们跳伞!让他们跳伞!”

“再等等。”林云不为所动,甚至又往前走了几步。

所幸在所有人揪心的目光下,两名飞行员平稳着陆,即便速度和激起的尘烟都过大了些。

陈博士想到江星辰和林峰对他的嘱托,气急败坏地拉着林云来到角落里。

“为什么不让他们跳伞,放弃直升机?”

林云不说话,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况且我的耳机收到这两个陆航飞行员的信息,是无碍。”

是啊,和军方合作了几年的陈光当然知道。

现在跳伞弃机,就意味着实验的大失败,项目必然会被搁浅;

但由飞行员艰苦斡旋着着陆,尚且有、或者如林云所说的有很大希望平安无事,还可以收集数据继续前行。

陈光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今天第二次对这个他暗恋的女军官怒吼:“如果让你来指挥进攻,路线上有你自己研究出的液态地雷,你会命令他们趟过去吗?”

林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流露:“按照新的军事条例,女性军官不能单独担任前线指挥。”

她像此前无数次一样,轻飘飘地绕开了规则,继续在她疯狂的科学伦理下探底。

陈光看着林云的背景,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疯狂涌现,不知会在何时爆发。

艰苦的研究一天天过去,与日俱增的是外围日益紧张的战备局势,和基地里逐渐严峻的部队氛围。

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尤其是林云。

虽然没有人指望过她这个小小的校级军官的一个超自然武器项目能对大局起到多大作用,但林云自己是充满信心的,就像她在本科时就研发出的液态地雷一样。

这一天,陈光找到在实验室两天两夜没合眼的林云,给了她一个改变了球闪历史的建议:

“格莫夫没有给我们任何资料、他的资料也没有什么价值,我导师张彬的成果也完全消化掉了,现在我的数学模型已经无法再有任何进步……”

林云眼睛里布满血丝:“你想说什么?”

“我想起张彬说的一句话——如果在基础理论提供的框架中进行推演,不可能越雷池半步,数学做到了极致,现在我们必须要转移到现代物理学最前沿去了。”

林云同意了。

她再一次破例发挥了一些狐假虎威的作用,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总装组织召开了一次扩充球状闪电项目组的会议,与会的主要是非军方研究机构的代表,大多为物理专业,其中有国家物理研究院的领导,还有几所著名高等学府的物理系主任。

但很遗憾的是,他们在球闪和气象学方面的物理基础,甚至没有此前发明了龙卷虫卵的陈光强。

“没有再基础一些的了吗?我们要的是能颠覆整个基础物理框架的学者。”

物理院的领导冷冷地看了林云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要不我把霍金给你请来?”

“要是真的就好了。”陈光感慨道。

直到一直负责配合他们实验的许大校想到一个人,“领导,丁仪行吗?”

“他?”物理院领导直接很没耐心地起身就要走,“他现在是民间科学家,同我们无关,你们自己去找吧!”

陈光不在体制内,对这位在三体世界中被称为“六分仪”的科学狂人不是很了解,只听过他的大名。

林云起身,在获悉丁仪这个野路子科学家现在的地址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带着陈光驱车前往拜访。

银幕上也通过字幕给出了这位的身份,这部硬核科幻的最后一位重要配角出场了——

丁仪,哲学和量子物理学博士,数学硕士,一级教授,最年轻的科学院院士,曾是国家中子衰变研究项目的首席科学家,并因此项研究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

陈光疑惑道:“那他为什么现在没有单位呢?怎么叫他野路子?”

镜头切转,很快回答了他的疑问。

第一次同观众和两位主角见面的丁仪,是作为饰演者的段毅宏疯狂减肥后的形象。

三十多岁左右的年龄,身材瘦长,他甚至连门也没有关,穿着宽大的背心和短裤,嘴里的涎水一直滴到地板上。

不忍卒睹。

陈光无奈地叫醒他,后者这才“嘶溜”一声抹了把口水,呆愣愣地起身,旋即勃然大怒!

“你们怎么乱动我的计算稿?我是按顺序放的,都弄乱了!”

林云无奈:“它们挡路了,实在抱歉。”

“挡路?笑话!”丁仪拿起小几上的烟斗,“我先给你们讲一讲被二位打断的美梦吧?”

他很滑稽地比划着,“梦里我就坐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茶几上有两个圆的东西,一个质子,一个中子。”

“我首先把质子切开,它的电荷流到茶几上,黏黏的发出一股清香;中子让我切成两半后,里面的夸克叮叮当当地滚了出来,都有核桃大小,五颜六色在茶几上滚来滚去。”

“我拾起一个白色的,很硬,但使劲一咬还是咬开了,是马奶提子的美味正在这时,你们把我弄醒了。”

丁仪双手一摊:“好了,赔钱吧!”

台下观众一阵爆笑,林云讥诮:“这是讹诈,质子、中子、夸克都会呈现量子效应,您会做这样违反物理常识的梦?”

“你懂什么物理?”丁仪突然收起顽童似的神色,手里的烟斗比划了一下,“我又懂什么物理?”

“嘿,都是笑话。”

一直默默观察的陈光见他性格如此,不得已打乱话题:“丁教授,您是怎么……成为民间科学家的?”

“哦,很简单啊!”丁仪满不在乎,“我记得是欧洲的一个学术论坛,记者采访我作为诺奖的竞争者有何感想。”

“我说诺贝尔奖嘛,一向只垂青匠气和运气。”

“比如爱因斯坦是因光电效应获奖的,但到了今天,它只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婊子,姿色全无,只凭艳丽的衣裳和复杂的技巧取悦嫖客。”

“如果你们硬要让我因为这种老婊子得奖,我是不肯的,但因为需要国家经费,我才强忍着脱了裤子。”

对诺奖的辛辣讽刺、对科学界近些年丑闻的揭露,使得熟知内情的西方人士在电影宫爆笑。

这位东方导演总是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怎么会在球闪即将揭秘、林云的高光到来之前,把这么个活宝给请出来呢?

在叙事上还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似乎瞬间就把偏硬核的科幻,转为具有好莱坞商业属性的大片了,将二者的优势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殊为难得。

在伍迪艾伦等人的眼中,这未免有些太炉火纯青了。

“所以因为这个发言,你丢了诺奖,也丢了编制?”陈光好笑道。

林云却没有他们这样闲聊的心思,还没有等丁仪答话就抢先问出口:“丁博士,组织上请你参与一个国防军事科技的项目研究,我们需要你这样对基础物理具有颠覆能力的学者。”

颠覆?多么美妙的字眼。

听到不是“老婊子”类的项目,丁仪顿时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林云郑重道:“球状闪电。”

特写镜头下,段毅宏饰演的科学狂人丁仪无语地几乎要栽歪倒地:

“那帮学院派还是这么记恨我。”他无奈地抽起烟斗,“如果你们是来羞辱我的……恭喜,目的达到了。”

以他的物理学造诣,仅球状闪电这四个字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这一次丁仪遇到的是陈光、林云、张彬、郑敏、格莫夫等所有人毕生研究的成果展示,他看着陈博士在电脑上演算的数学模型,和调整了研究方向后基地这大半年来的数据概况……

“嗯……小陈,你知道哪里有卖烟丝吗?”几个小时后的丁仪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烟斗,语气淡然随意。

只不过说话也不再混不吝了,口水也不往下流了,睿智的思考又占据智商高地了。

“丁教授,您同意了?”陈光喜出望外,甚至第一次见到他的模型的丁仪,已经在刚刚的展示过程中展示出一些真知灼见了。

毫无疑问,他就是这个项目现在最奇缺的基础物理专家。

从因父母被球闪掠杀燃起毕生斗志的陈光,到对超自然、新概念武器无限迷恋的林云,现在加上了一个只对“鲜货”感兴趣的物理学“老嫖客”。

现场所有的业内人士都看得出,这是好莱坞商业片中喜闻乐见的“最后一块短板补齐”。

关于球闪的捕捉和揭秘,要进入一个快车道了。

进入研究基地、获悉了实验全貌的丁仪迅速开始乐不思蜀,他在陈光、林云以及其他所有数学家、武器专家研究的基础上,对现在的困境给出了明确解决方案。

首先,在物理学常识中,带电区域本就是禁飞区,此前两架武直9的意外事故彰显了这一点。

丁仪提出北航有一种氦气飞艇,但它的操纵精确性能不能保证放电瞄准还不清楚,或者能让武直9的绝缘变得和穿着屏蔽服的飞行员一样就好了。

这句话提醒了陈光,也给观众埋上了影片前十几分钟就挖下的坑——

张彬,那个被学生赵雨玩笑为最喜欢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研究的导师,他曾经发明过一种性价比极低的防雷涂料。

只不过当部队接张彬来到基地时,陈光才知道后者已经身患血癌。

这是常年的忧思所致。

一个个问题的解决步伐不停,在丁仪的组织下,终于在他参与研究三个月以后,开始了第一次“球闪捕捉实验”。

两架直升机如约飞起,陈光和老师张彬坐在其中一架,林云坐在另一架。

前两者需要登机根据实况指导飞行员,张彬是自己强烈要求登机观看的,因为他对自己发明的防雷涂料的信心,也是对陈光、丁仪等人研究成果的期待。

两架直升机开始慢慢地相互靠近,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之后,电弧开始链接,所有人被笼罩在一片刺眼的蓝光之中。

由于两机距离很近,电极又处于机身的下方,所以陈光等人只能看见电弧的一小段,刺目的蓝光让人不敢直视。

戴上护目镜的张彬几乎抑制不住将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和同样心潮澎湃的陈光就这么等着飞机来回扫描了半个小时。

很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天上地下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第一个打破沉默的反而是身患绝症的张彬。

“小陈,坚持下去,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确定你们是对的。”他顿了顿,在影片中第三次重复了自己的嘱托:“如果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镜头极其缓慢地推近,最终定格在张彬的面部特写上。

画面构图刻意营造出一种孤寂感,他被病痛折磨得异常消瘦的脸庞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背景是模糊的、空旷的夜空和闪烁的仪器,仿佛他独自漂浮在一片由数据和未知构成的虚空之中。

陈光心如死灰,讷讷地看着他的面庞,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应该已经天人永隔了。

电弧的亮度渐渐减弱,超导电池中的电能也快耗尽,耳机中响起了林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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