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丁家的长女,虽说对丁柔的人品有些不喜欢,但丁页子还是不由的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担子。丁柔现在年纪还小,加之她性子本就虚荣爱现,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很容易就被人骗了。
丁柔被骗了她不伤心,那是她咎由自取。关键是,这也会让丁母伤心,这可就对不起自己寄居的这具身子了。
动作迅速的买了豆子回来,丁页子便先去西屋找了丁柔。
彼时,丁柔还坐在床上发着愣,每每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到他俊雅的相貌,想到他潇洒的姿态,双颊便飞上红晕,越想越是甜蜜。
丁页子推门一看,只见丁柔一脸花痴样的坐在床上,左手还是下意识的放在右手腕的镯子上,丁页子心下了然,看来这镯子还是个有故事的镯子。
顺手将房门给关上,免得待会儿她娘听到她们在谈论什么。
脚步轻移,徐徐在丁柔的身边坐下,一把将她的右手腕给抓住,笑嘻嘻的指着那镯子,问道:“柔儿,这镯子是哪里来的?”
丁页子有心做丁柔的心理导师,丁柔却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跟丁页子叙说,便板了脸,沉声道:“我自己买的呗,要你管!”一把甩开丁页子的手,身子又往旁边挪了挪,不想与丁页子靠的太近。
丁页子倒也不跟她计较,晓得她就是这么个别扭的性子。
“柔儿,这镯子莫不是哪位公子送你的吧?”丁页子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丁柔顿时一怔,惊异的说道:“莫不是杨云跟你说的?你这个讨厌的人,你至于去问杨云吗!哼……”
丁页子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只不过觉得丁柔像是正在恋爱的样子,而且看她对这镯子珍而重之的模样,便晓得这镯子肯定有不一般的来历。
看丁柔好似生气了,她失笑道:“柔儿,我刚才是买豆子去了,你琢磨着这么短的时间,我有那闲工夫去杨家一趟吗?我看你这心眼真是越发的小了。”
丁柔一阵无语,真想伸手拍自己的嘴巴一下,怎么就那么多嘴呢?明明丁页子刚才只是问她而已,她又没有肯定的证据。但是自己刚才那么一说,显然是承认这镯子的来处了。
看到丁柔百般纠结的样子,丁页子缓声说道:“柔儿,你安啦,不用着急,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到底你现在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若是你能得遇如意郎君,我也会替你开心的。”
丁柔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丁页子会有这么好心。
丁页子随之又笑嘻嘻的问道:“柔儿,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若是可以的话,我去帮你打听打听他的家世人品如何,也好让你放心不是。”
虽说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大多都是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不可对媒人的话轻易相信,总是要暗中去打听一番那户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能放心去定下婚事。
丁柔真心没有想到丁页子会有这么好心,诧异的回身看向她,“丁页子,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主意呢?你有那么好心?我看你是想拆了我的姻缘吧?”
丁页子一阵无语,这丁柔怎么就把她想的那么坏呢?她也是为了她着想好不好?到底二人的身子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血缘之亲是永远都割不断的,难道她还能真的将她这个妹妹置于不顾?
“柔儿,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不论怎么样,你也是我妹妹,我做什么那都是为了你好。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丁页子认真的说道。
丁柔撅了撅嘴,冷嗤了一声。
丁页子继续追问道:“柔儿,既然人家的镯子你都收下了,这便算是你们定情的信物吧?”
丁柔忽然脸色一黯,眉头微蹙,似是有些苦涩之意。她本就年纪还小,又没有什么阅历,所以很多时候情绪还是表现在脸上的。
见她如此神色,丁页子更是不放心了。
“柔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歹跟我说说呀,你若是将这事儿一个人憋在了心里,没个可以商量的人,那可该如何是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我二人总归是姐妹,你若是连我都不说,你还想找谁商量去?”
以丁柔那脾气性子,丁页子晓得,她哪里会有什么可以无话不说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