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凌轻轻颔首,“自是有的,只不过也讨不到好去。”
丁页子诧异,“为什么?”
“因为岳家跟知府是姻亲,县令哪里敢得罪?就算是有哪家告了上去,也被岳家无声无息的遮掩了下去。至于岳家怎么去做,县令哪里敢插半句嘴?除非这县令他是不想做下去了。”
“伪君子!披着羊皮的狼!衣冠禽兽啊!”丁页子痛恨不已!这种男人怎么就没让老天爷一道雷下来劈死呢?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妹妹身上。
其实丁页子也晓得,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来也是丁柔自个儿稳不住,不然哪里就这么容易被人骗了?
想到她手上戴着的红玉镯,丁页子再次摇头叹息,她那个傻妹妹,怎么一个便宜镯子就把她给骗了去呢?不过转而一想,好歹现在他们好像是才刚开始,丁柔现在也应该还没有吃亏,一切也还来得及。
丁页子不由感激的看向郝凌,若不是今日有他的爆料,她就算知道那个岳二少不是个好人,又到哪里才能打探到这么多的猛料?
“郝公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丁页子诚心诚意的道谢。
郝凌不在意的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丁姑娘不用多谢。只是在下尚有一件事情要跟姑娘道歉,还望姑娘再给我一段时日,我才好将这件事处理完全。”
丁页子明白,郝凌说的必然就是她上次跟他所说的流言之事。
丁页子微微蹙着眉头,“郝公子可是已经打探清楚那些流言是谁传出来的了?”
她这个流言中的主角总要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也好为自己讨个公道不是。
郝凌叹息一声,想想到底也是自家的丑事,何必说出来惹人笑话?且让他这个未来的主家道个歉便是,回头再将这件事处理好,上门给丁家赔个罪,也算是做全数了。
如此,郝凌便朝丁页子抱拳道:“丁姑娘,这件事原也是我府里的人做的不好,暂且由我来跟丁姑娘道歉一声吧,等治理了那散播流言的小人,再上门与令母道歉。”
丁页子晓得郝凌这是顾着郝府的面子,不愿意跟她挑明真相,但是她可不想就这么糊弄过去。郝凌一看就是个实诚人,没必要让他挑上这个骂名。
“郝公子,既然你已经察知是郝府人所为,想必也该知道是谁做的吧?”丁页子追问,非得要知道那个真凶是谁。
“丁姑娘,即是郝府之人作为,在下负责任便是,姑娘又何必追问?”
丁页子瞪着郝凌,不满的道:“难不成我连知道谁是罪魁祸首的权利都没有?还是郝公子压根就不是诚心诚意要解决这件事情的?”
郝凌慌忙道:“当然不是如此,只是这毕竟是家丑,实在是难以言说。”
丁页子叹气,再次觉得郝凌这丫还挺好欺负的,其实他要是摆明态度不愿跟她说,甚至不拿她当回事,也不想着帮她解决问题,那她这个升斗小民也拿他没有办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