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气道:“她如何关我们什么事儿?她害的少爷落了水,还没要她对少爷负责呢。”
郝安失笑,“你要她如何对少爷负责?难不成要她以身相许?怕是她会极乐意的。”
安信连呸三声,“谁要她对少爷以身相许了?想得倒是美。”
郝安笑道:“那不就是了?若是此事一传开,少爷不娶她的话,以她的出身家世,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切……哪有那么脆弱。”安信不信的撇了撇嘴。
虽说姑娘家一般都比较注重闺誉,但自打认识了丁页子那号人以后,他才晓得,其实姑娘家也没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易的被打倒嘛。他就觉着自从丁页子跟少爷的闲话在太和县里传开以后,丁页子非但没有被闲言碎语给打击到,反而越发的厉害了,生意也是做的越来越好,日子也过的越来越舒坦。
郝安摇头,失笑道:“人命关天,岂可胡言?若是等你见识到了,怕是就晚了。”
安信正要回嘴,忽见郝凌的嘴唇动了动,似是在说些什么。安信连忙附耳贴了上去,小声问道:“少爷,你说什么呢?要什么?”
“页子……”郝凌双唇微动,喃喃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安信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郝凌的声音极轻,郝安根本就没有听清,瞅着安信笑的那傻样,疑惑的问道:“少爷说什么了?”
安信笑道:“不可多言,不可多言,少爷没说什么。”
郝安无语的瞪了安信一眼,“你说是不说?要是少爷有个啥事儿,我回头就跟老爷禀报说是你做的怪。”
安信撇了撇嘴,虽不想暴露郝凌的心思,但谁让他在郝老爷面前说话不抵郝安有用呢?无法,他也只得无奈的出卖他家少爷了。
“少爷想姑娘了。”
“什么?你说什么胡话呢?”郝安闻言吓了一跳,整个太和县都知道他家少爷不是那种喜好女色的人,极为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昏迷不醒了还想姑娘?这不是纯扯淡嘛。
安信摊手道:“呐,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少爷在想什么,是你自己不信我,也怪不到我了。”
郝安自是不信安信说的话,眼瞅着郝凌的嘴唇又动了动,他忙一把扯开安信,自个儿贴了上去,倒是要听听他家少爷在说些什么。
“叶子?”郝安不解的看向安信,“莫非少爷还惦记着院子里的落叶没有扫?”
安信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白痴,他才不会好心的跟他解释叶子是什么意思呢,误会就误会吧,省的少爷醒来扒了他的皮。
“可能吧,要不你再出去看看,要是院子里的落叶当真没有扫,也找个小厮扫一下。”
郝安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回头瞪了安信一眼,“这外面黑漆嘛乌的,能看见地上有什么落叶?要扫也是明儿个一早清扫。别介现在叫人去扫地,外面人还以为我们府里苛待下人呢。”
安信伸手试了试郝凌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还好,温度差不大,应是无事。他瞅着郝凌的嘴唇有些发干,忙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喂他喝了下去。
只是,郝凌刚刚安静了一会儿功夫,嘴唇又开始动了起来,小小声的念叨着一些什么。
郝安不解的蹙紧了眉头,疑惑的看向安信,“少爷这是在念叨什么呢?不会无聊到惦记院子里的落叶扫没扫吧?这念叨的次数也忒多了些。”
安信帮郝凌掖了掖被角,想了想,还是没有跟郝安说实话,只是在床边沿坐了,低声在郝凌的耳边嘀咕道:“少爷,人好着呢,你要是念叨了,就赶紧起来吧。早完事早好,以后就不需要念叨了。”
安信的声音虽小,但也全数落到了郝安的耳中,只是他压根听不明白安信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信,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郝安凑到了安信的身边,脸上的笑意略略的有些讨好。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安信脑袋一昂,故意倨傲的说道:“什么什么意思啊?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干什么呢。”
郝安脸一板,严肃的看向安信。他原本年纪就比安信大上许多,又在郝老爷的身边跟了这么久,多少学了一点儿气势,如今脸一整,还真的有些吓人。
“安信,你若是再不与我讲实话,回头少爷有个啥事儿,我就跟老爷说是你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