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安信的暗号,郝凌一咕噜的就从床上翻身坐起,精力活跃的很,哪里看得出来半分病态了?
丁页子看着他那模样,不由失笑,从桌上倒了两盏茶,一杯递到了他的手上,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姨娘找你是做什么去了?”郝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道。
原本他是有些着急的,生怕沈姨娘给丁页子下了什么套子,而那个傻傻的丫头说不得还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去。不过现在看丁页子的脸色很好,心情也甚是愉悦,看来是一点儿亏都没有吃的。
丁页子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无非是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先前在正厅的时候,爹也在那儿,她不好发挥,便将我直接唤到南院去训斥。”
郝凌闻言一阵紧张,上下打量了丁页子一阵,迭声问道:“怎么回事?沈姨娘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你不会吃亏了吧?”
瞅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丁页子掩嘴笑道:“看你慌的,我能吃什么亏?她既不能咬我一块肉,也不能喝我一口血,能有什么吃亏的?不过是让我白白的在她面前蹲了一会子罢了。”
“让你在她面前蹲了一会儿?”郝凌有些不解。
丁页子解释道:“是啊,先前不是已经给她敬过茶了嘛,可我到了南院之后,沈妈妈说还要再敬婆婆一杯茶,我不知你家规矩如何,她既然主动开口说了,我便也就只好照做。谁料她的段数倒是低的很,趁着我敬茶的功夫,竟是就那么将我给晾在了那儿,还出了一个卖丫鬟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的下马威呢,我实在是没有看明白。”
“卖丫鬟?”郝凌的脑子更糊涂了,“怎么又车上卖丫鬟的事儿了?”
丁页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个叫夏竹的丫鬟。我估摸着跟你爹能有些关系,怕是沈姨娘吃了醋,便要将那个丫鬟给卖了出去。”
郝凌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原是这么回事,这种事以前发生的多了。爹不想家宅不宁,便也就随了她去,倒是没想到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丁页子默默的觑了郝凌一眼,淡声道:“那你是不是也跟你爹一个想法呢?”
郝凌明显感觉出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因子,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讪笑着拥住了丁页子的腰肢,紧搂着她,一面笑着解释道:“娘子,你相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早先与你说好的事情,我便一定会做到。再者,爹的那些事情我算是见得多了,你别看如今府里只沈姨娘一个姨娘,在我娘去世之前,那可是不少的,只不过是被她一个个的卖了出去罢了。爹是不想家宅不宁,再者那些姨娘也都没生养,便就随了她去。”
丁页子点头,没想到沈姨娘还是个醋坛子,而且还挺雷厉风行,竟然连郝老爷都没说她半句不是。
“相公,我有件事儿挺想不明白的。”丁页子也将茶盏放在了一旁,与郝凌一般,她也伸手拥住了郝凌,浅笑着问道。
温香软玉在怀,郝凌不由一阵儿的心驰神荡,眼神都开始乱瞟了。
丁页子瞅着他的眼神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竟不知何时自个儿的衣领处打了开来,白嫩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现代,的确是件大不了的事儿,穿着比基尼出来走的人都有,但放在古代却是一件大事了。
丁页子伸手一推他的脑子,忙将自己的衣领又扣了起来,羞恼道:“看什么看呢?”
郝凌撅着嘴,揽紧了丁页子的腰肢,委屈的说道:“娘子,好歹你也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如今我不能碰,难道连看看都不成吗?”
丁页子脸红成了虾子,朝他娇嗔的皱了皱琼鼻,摇头道:“就是不行!看也不能看!谁让你非要装病来着?”
郝凌小力的在丁页子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抱怨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倒是说说,我这装病是为谁呢?再者说了,我那是装病吗?只不过是病的没那般严重罢了,难不成你希望你相公我真的一病不起?”
丁页子忙伸手捂住郝凌的嘴,嗔道:“你这张嘴啊,尽瞎说!谁希望你病呢?我巴不得你早点儿好,你看看你,到现在脑门儿还是烫的,发高烧竟烧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