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寻目光微闪了下，点了点头，“所以？”
沈玥继续道：“所以，所以这就不太正常啊，面对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他会突然产生这样的联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若说不奇怪，其实是有些许奇怪的，但他后来调查过，卫清诗的出生地包括她的父母都建在，出生问题上没有什么问题。
晏总看东西更注重实际的东西，而非猜测。
这件事他已经派人查过，自然不再存疑，除非找到新的证据，否则扒着这一点不放，却是浪费时间。
他本想直接否定，但想了想自己现在在某人心中的印象分，觉得不能再低了。
本来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或许是他看错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目不斜视，听起来格外真心实意。
反正不是沈玥猜错了。
沈玥：“……”你为什么要质疑隔壁老王呢？
她也十分笃定，“不可能的，他都看了三次，为此还差点被当成变态。如果只是看错，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在原小说中，因为这一眼，王清凯最后几乎是妻离子散的结局，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晏寻也看着她，他觉得这个点非常重要但是，开口的话却变成了，“你为什么这么关注王清凯？”
沈玥：？？？
晏寻：……
晏寻痛苦地按了按眉心，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但开口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就像是脑子里的某根弦，在无意间被人拨动了一下，于是弹错了音调。
他目光有些阴鸷，集中的注意力，“不用管刚刚那句，但你应当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道理，网上还经常有人发出某某素人和明星有几分相似的照片，但他们并无任何关系。所以，即便他没有看错，也说明不了什么。”
而他没说的是，当初那场生日宴会，宁家的宁羽也在场。
虽说宁家的上一任主母，也就是宁羽的亲生母亲，在他不到三岁时便因病去世了，但宁家不可能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宁羽都没有认出卫清诗像自己的母亲，王清凯的说辞自然也就缺乏了可信度。
“可以了，这件事暂且不必理会，早点睡吧。”晏寻声音放柔和了许多，起身欲走。
“可是……”沈玥有点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她知道仅凭长相相似来猜测，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但她依靠的不仅仅是长相，而是上帝视角，是身为一个读者对小说人设的了解。
但这些，她都不能说出来。
晏寻垂眸，两人的目光对视，沈玥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猛地松开手，目光左右飘忽，“对不起。”
晏寻却碰了下她的手，“不必说对不起，日后想碰……只管碰就是了。”
说完，表情有些不自在，又补了句，“我可以当没看见。”
沈玥:……guna！碰你个大西瓜！
她抽回手，“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又有点小沮丧，“今天的事，你不查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查去。若卫清诗真和宁夫人有什么关系……倒时候宁家保不准要和方家站在同一阵营，你……”
她想说你小心点，但想到先前晏寻先前的做法，这句话憋着愣是没说出来。许久之后，才喃喃道:“算了，你争气点吧，我还不想让昭昭小小年纪就变成破产富二代。”
说完，她便摆了摆手，先上楼了。
原本要走的晏寻却停在了原地，他脑子里不停思索着沈玥方才说的话，好半晌后，才轻阖了下双眼，拨通电话，“喂，查一下卫清诗……和宁羽亲生母亲温若的关系，主要查出生和小时候那几年。”
交代完，收起手机，他这才缓缓迈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