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竹篓是我和之之在路上编的,为的就是自己能吃饱,之之手都打出泡了也没叫一声苦。你这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要借走,也没考虑过借走两个竹篓我们能不能吃饱。更何况你确定还得上吗?马上就黑灯瞎火看不见了,你怎么编?」
「你比我们先到,你都没尝试编竹篓,看见我们拿着竹篓就想借,确定不是想走捷径?还有,别在这搞内涵这一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太拙劣了。」
沐愔说话毫不留情,云月整个人臊得不行,低着头不敢看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说不清是心思被戳破了没脸见人,还是觉得委屈。
但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在舒望眼里都是因为被欺负了。
舒望本就对沐愔不喜,现在看到沐愔一点不给面子把云月骂哭,对她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沐愔,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狠吗?你们不借就不借,欺负人有意思吗?」
沐愔都准备走了,听到舒望的话又退了回来,凉凉地扫了舒望一眼,「我们说话狠?事情是云月先挑起的,说着借筐但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当谁听不出来吗?她的意图那么明显,不会还有人看不出来吧?不过你都说我说话狠了,那我不坐实也不太好。」
沐愔扭头看向云月,也不管云月会不会抬头,「下午你口渴说要喝水,我给你了。n们辛苦,你要给她们水喝,我没有意见甚至还会拍手叫好。但水是我换来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打声招呼?」
云月依旧低着头,瓮声瓮气道:「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一会儿就告诉她们水是你的,是我借花献佛。」
「你当我是图好名声?你错了。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做事没有分寸感,水是我的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询问我这水我有没有别的用处,你可不可以用,得到答案之后你再用。」
「我是知道之之那里还有一壶水才这么做的,我以为你们够用的。」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之之的水是之之的,我要用也要建立在她愿意给我用的前提下。」
云月倏地抬起头,「你们关系那么好,她怎么会不给你用?」
「是啊,你也说了我们关系好。」沐愔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月,脑子不好使还学人耍心机。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云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沐愔是在告诉她,她们关系没那么好,要是换成冯之之,沐愔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了。
要是沐愔听见了她的心
声,一定会心梗!
她是那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明明是关系再好用别人东西也要尊重别人的意愿,不能擅自作主。
沐愔等了一会儿,看云月和舒望都没再纠缠,这才拉着冯之之就走了。
这边战场战斗结束,屏幕上的才拉开帷幕。
沐愔和冯之之离开之后先去找了老大爷交竹编的学费,而后去找官差。
沐愔没有忘记银票的事,问了官差,得到的答案就是私藏银票交公了。
意料之中,沐愔也没挣扎,用竹筐换了饼。
饼不算大,一人两个半刚好够吃,她们还喝了一碗米汤。
吃完之后就带了一些竹条回去,打算趁天还没黑完再编一点。
回到休息的地方的时候,沐愔和冯之之把领来的馒头给了「祖父祖母」,提前堵住了他们的嘴。
不知道云月是想通了还是怎么回事,路过二房的时候竟然看到她在做竹编。
但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
反观从老大爷那里回来的程砚他们,已经掌握了要领打好底了。
沐愔和云月大战的时候,他们三个在老大爷那学竹编,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七点多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下来。
节目组的灯光够亮,大家也没闲着都在编竹篓。
今天的强度已经让他们意识到吃饱饭的重要性。
大家沉浸在竹编之中,没有意识到周围有些异样。